第八章 禁术
俞延八仪
我把使徒战争玩成了恋爱游戏
回答他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浑身裹着破烂袍子和绷带的使徒向自己主公丢过来一只手,上面操控人傀的印纹早已黯淡无光。这时叶羌才露出一个堪称满意的微笑,果然他和他的使徒是一类人,不需额外下令就知道要做什么。
那边的崔夜紧握住断臂,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挣扎,鲜血淌在衣服上和绿浆混在一起,彻底成了漆黑的颜色。“我的手!我的手!”他仍在恐惧地叫喊。
叶羌皱眉,被这惊叫弄得有些烦躁,“鸦犀。”他挖了挖耳朵,“你懂我意思吧。”
鸦犀看了眼自己漆黑的指甲,染血的白骨刀还握在手里,尚有余温。他懒得再动脚过去,随手一掷,刀尖朝对方心脏笔直飞去。
崔夜挣扎着爬起来,想要躲避,意料之外,刀身撞上某个沉重的金属物体,一声闷响。
古铜色绮丽长刀挡在他面前,刀身镂空雕花,手执长刀的黑袍使徒一脚踢开白骨刀,他的臂弯处,短发校服裙少女正襟危坐,眼神冷冷地看着栗发年轻人。
大起大落之下,崔夜一口气没提上来,晕了过去。
“果然只有耗子才爱钻下水道。”孙井桐瞥了眼地上或红或绿的东西,面露嫌恶,“让你们踏进连山密宫,真是脏了祖宗的地界。”
“呵!”叶羌嗤笑一声,“耗子……孙大小姐,你到这儿来,岂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耗子?”
孙井桐倨傲地抬头,她坐在良赭的手臂上,尚显稚嫩的脸庞是冰雪一样的寒凉。
“我跟你,不一样。”
叶羌万年不变的笑脸忽地冷下来。
是啊,他跟她的确不一样,她生下来就是嫡系,是正统,她能昂首挺胸,光明正大且理所当然地接受家族的一切馈赠。
而他呢?做到现在这一步,依旧得不到一点重视,就连进入连山密宫,都要被她说成脏了祖宗的地界。
“是,我跟你的确不一样。”叶羌咧开嘴,露出森白的牙齿,“就当我是只耗子吧,总有一天,我这只耗子能啃尽你们的血肉!”
孙井桐微微眯眼,还没细品出他话里的异样,一股劲风直扑面门,良赭侧身,古铜长刀反手挥出,格挡住鸦犀的攻击。
他急速后退拉开距离,抱着主公的左臂纹丝不动。
“你确定要跟我打?”孙井桐挑眉问道。
“打?我怎么敢打孙家的大小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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