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的不仅是侯府,还有颜家三族内的所有族人,颜望父亲虽然死的早,但宗族还在,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罢了,这次被连累,碰面的时候肯定少不了有冲突。

    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肚子饿的问题。

    正午的时候官差才停下马。

    日头毒辣,就算人熬的住马也熬不住。

    官差们打开随行的木板车,语气冷漠的看着眼前一群恹恹的人:“排好队来领饼子和水。”

    叶琴走了这么久,脚底全是水泡,冲到第一个:“快给我,我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颜及牵着两个儿子紧随其后,把其他流放的人挤到一边,引来阵阵骂声。

    颜景灼捏了捏向玉圆的大拇指:“娘,我想如厕。”

    向玉圆远远的看见官差发的饼子,是用麦麸做的,水也不甚清澈,她是真吃不下。

    “好,娘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钻进小树林,颜景灼如厕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布包,里面正是早上的白玉糕,一碟是十块,她现在拿出来的是四块,三块给向玉圆,自己吃一块。

    刚吃完颜景灼又跟变戏法一样拿出圆形的水壶。

    向玉圆震惊了:“小灼,你从哪里拿出来的?”白玉糕尚且能藏,这么大的水壶怎么藏?

    颜景灼眨了眨眼:“娘,您别问,快喝,我们还得接着赶路呢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好。”

    向玉圆知道女儿身上有秘密,但是更担忧了:“除了娘,谁都不能说,包括你那两个堂哥,奶奶和二叔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,我只跟娘说。”

    两人吃饱了才回去,原本属于她们那份被叶琴领给两个孙子吃了,丝毫不管她们的死活。

    官差也在吃,不过伙食好一点,是白面馒头配水。

    颜景灼静静的观察着,这次押送的一共八个官差,被押送的有三十六人。

    颜家五口,御史大夫白家十二口,渝州知府袁家十口人,均州知府常家九口。

    颜家主家官最大,但人最少,不过三族之内的亲戚加起来也有五六十口,估摸着走到半路才能遇上。

    休息了一刻钟,官差便起身催促赶路,争取晚上能到驿站。

    这些人大都是养尊处优的,从京中走到这里已经四五里的路程了,鞋底早就磨破,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白家的一个姑娘不满道:“我们走了这么久,就休息了这么一会,吃的还是黑面饼,哪有力气继续走路?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官差可不惯着她,在京城里尚且给几分薄面,如今出了京城,要杀要刮还不是他们说了算?流放路上死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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